“——哈哈哈。”
顾明德忽然朗声大笑,同奥西斯打趣道,“奥西斯殿下,你看,这动员的消息还没放出去,都有人来报名了。可见武王伐纣,天下归心哪。”
“你……该不是单冲着钱去的吧?”关咏熙凑在我耳旁,急切地耳语道。
“虽然不全是……但你想想,八十万一年啊!”我压低声音,一脸财迷相,“我头一次发现自己的杂耍技能有了变现的可能!要是我再在战场上争到些军功,咸鱼翻身就真的不是梦了!这种机会再不抓住,绝对后悔下半生!”
“你……”关咏熙无言以对,一脸要放弃我了的表情,“之前是哪个家伙斥责我为了钱出卖色相的?你这已经不止是出卖色相了吧,那可是战场哎,你连命都不要啦!”
“关小星,你可想清楚,你真的要加入么?”奥西斯笑道,“你有些天赋异禀,它们的优势比起在常世,的的确确更适合在我们的世界里发挥用场。但你终究是一个在常世里长大的人,巫师世界的残酷你无法领会,踏出了这一步,是要改变你的整个人生的。”
“我想试试。”我正色说道,“没错,我穷,家里也缺钱,我坦言那八十万对我的吸引力,比在座的大多数都强得多。但更重要的是,我从小到大,被人看扁了二十年,不想再一直扁下去了。我想翻身,我想要别人敬重我,就像敬重所有那些比我强的人一样。”
“——那我也要加入!”刚才还端庄优雅的女魔头,居然也颇不冷静地插话道,似乎害怕自己变成被忽视的那一个,“我没有某人那么在乎报酬,我只是打小就憧憬着巫师世界,想要深入地了解它的一切,为此就算要奔赴战场我也心甘情愿。何况,我不能让这个傻货自己去涉险,没有我在他可是会一不留神就挂掉的。”
“真是后生可畏啊。”李九爷缓缓点着头,咧嘴笑道。
“我们是不是应该举杯庆祝一下?”奥西斯说完,举起了手中的勃艮第杯,杯里90年份的Pessac-Leognan红酒逸散着令人愉悦的芳醇。
“来吧,我们新加入的白巫师们——敬巫师世界。”
这一刻,我知道,我和熙熙已经站在了日常和非日常的境界线上。
踏出这一步,我们就彻底告别了慵懒、平淡、周而复始的日常,正式进入了永远也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在等待着我们的非日常。
可是,这难道不正是我们一直所期望的吗?
我和关咏熙互望了一眼,确认过眼神后我们齐齐举起酒杯,同声答道:
“敬巫师世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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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家的花园内,奥西斯等人一路将我和关咏熙送至了门口。
“小星、咏熙,今天你们两位就请回去稍作休息,三天后我们碰头,一同前往奥地利边境的第一秩序王国属地——隼都吧。”奥西斯说道,“你们将在那里的阿斯特利亚学院,获得全世界最顶尖的巫师教育,等到补足了所缺失的术法知识后,我再带领几位前往海心城营地。到那时你们就将被正式编入拂晓之翼的队伍,成为我们出生入死的兄弟。”
“三天后?”我愕然道,“三天后就去欧洲,签证还办不下……”
“我们不走民用航线。”奥西斯浅笑道,“我们的私机就停在陆家嘴,随时可以出发。”
“这完全是偷渡吧……”我吐槽道。
“当然不是偷渡。奥西斯哥哥哪里会做那样不入流的事?”一旁的夏茉解释道,“第一秩序王国王室所拥有的交通工具,在联合国专项法案里都认可其治外法权,出入境在不损害本国利益基础上,是不受本国海关干涉的。况且第一秩序王国在常世里是一个‘不存在的国家’,在常世并不设有大使馆和领事馆,是办不了签证的。”
“哦……这样。”夏茉这么一说,我才感觉自己无比肤浅。
“大家联系方式也都留了,那么就三天后碰面吧。”奥西斯说道,“三天后——我们陆家嘴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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